习近平总书记高度重视规范和引导资本健康发展问题。2020 年 12月 11日,中央政治局会议首次提出“强化反垄断和防止资本无序扩张”的要求。同月召开的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将“强化反垄断和防止资本无序扩张”作为 2021 年经济工作的七项重大任务之一。2021 年 3 月 15 日,十九届中央财经委员会第九次会议再次提出“促进公平竞争,反对垄断,防止资本无序扩张”。2021年 12 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提出,要正确认识和把握资本的特定和行为规律;要为资本设置“红绿灯”,依法加强对资本的有效监管,防止资本野蛮生长。2022 年 4月 29 日,十九届中央政治局就依法规范和引导资本健康发展进行第三十八次集体学习,习近平总书记发表重要讲话强调,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规范和引导资本健康发展,既是一个重大经济问题、也是一个重大政治问题,既是一个重大实践问题、也是一个重大理论问题,关系坚持社会主义基本经济制度,关系改革开放基本国策,关系高质量发展和共同富裕,关系国家安全和社会稳定;要设立“红绿灯”,健全资本发展的法律制度,形成框架完整、逻辑清晰、制度完备的规则体系。要以保护产权、维护契约、统一市场、平等交换、公平竞争、有效监管为导向,针对存在的突出问题,做好相关法律法规的立改废释。
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从现在起,中国共产党的中心任务就是团结带领全国各族人民全面建成社会主义现代化强国、实现第二个百年奋斗目标,以中国式现代化全面推进中华民族伟大复兴。党的二十大报告也对“加强反垄断和反不正当竞争,破除地方保护和行政垄断,依法规范和引导资本健康发展”作出相关部署、提出明确要求。新时代新征程,我们要深入学习贯彻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特别是习近平经济思想,自觉运用贯穿其中的世界观、方法论,学习运用习近平总书记科学的思想方法和工作方法,坚持问题导向,加强系统观念,结合人大工作实际,不断完善规范和引导资本健康发展的法治保障。
一是要坚持历史思维。马克思在《资本论》中对资本主义条件下的资本问题作了阐释。马克思、恩格斯没有设想社会主义条件下可以搞市场经济,没有论述社会主义条件下的资本发展问题。我们党在百年奋斗历程中,坚持马克思主义基本原理,从我国国情和不同时期主要任务出发,不断深化对资本的认识,不断探索规范和引导资本健康发展的方针对策。改革开放后,我们破除所有制问题上传统观念束缚,认为资本作为重要生产要素,是市场配置资源的工具,是发展经济的方式和手段,社会主义国家也可以利用各类资本推动经济社会发展,逐步确立以公有制为主体、多种所有制经济共同发展的基本经济制度和以按劳分配为主体、多种分配方式并存的分配制度,并提出毫不动摇地巩固和发展公有制经济、毫不动摇地鼓励、支持、引导非公有制经济发展。党的十九大将“两个毫不动摇”写入新时代坚持和发展中国特色社会主义的基本方略,作为党和国家一项大政方针进一步确定下来。党的二十大报告对“两个毫不动摇”作了进一步重申。2022 年 12 月中央经济工作会议,将切实落实“两个毫不动摇”作为 2023 年的重点工作之一,指出针对社会上对我们是否坚持“两个毫不动摇”的不正确议论,必须亮明态度,毫不含糊;要从制度和法律上把对国企民企平等对待的要求落实下来。这些都深刻体现了我们党对资本性质的理解逐步深化,对资本作用的认识更趋全面,对资本规律的把握更加深入,对资本运行的治理能力不断提高。做好资本发展相关法律制度建设,必须把坚持“两个毫不动摇”作为重要的指导遵循。
二是坚持辩证思维。习近平总书记指出:“要历史地、发展地、辩证地认识和把握我国社会存在的各类资本及其作用。”一方面,我们要充分认识到资本在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条件下,同劳动力、土地等一样作为生产要素的积极作用,资本是带动各类生产要素集聚配置的重要纽带,是促进社会生产力发展的重要力量。另一方面,我们也要清醒认识到资本具有的逐利本性。马克思曾经深刻指出:“资本害怕没有利润或利润太少,就像自然界害怕真空一样。一旦有适当的利润,资本就胆大起来。如果有 10% 的利润,它就保证到处被使用;有20% 的利润,它就活跃起来;有 50% 的利润,它就铤而走险;有 100% 的利润,它就敢践踏一切人间法律;有 300% 的利润,它就敢冒任何罪行,甚至冒绞首的危险。”对资本的逐利本性不加以规范和约束,任由资本无序扩张,就会给经济社会发展带来不可估量的危害。做好资本发展相关法律制度建设,必须采用辩证的思维认识和把握资本的两面性,扬长避短、兴利除弊。
三是坚持法治思维。社会主义市场经济本质上是法治经济。规范和引导资本健康发展,要坚持法治思维和法治方式,在法治轨道上进行。我们要健全资本发展的法律制度,为资本设置好“红绿灯”,形成框架完整、逻辑清晰、制度完备的规则体系,以保护产权、维护契约、统一市场、平等交换、公平竞争、有效监管为导向,针对实践中存在的突出问题,做好相关法律的制定修改工作,不断健全规范和资本健康发展的法治保障。
四是坚持底线思维。规范和引导资本健康发展,完善相关法律制度,要坚持总体国家安全观,统筹发展和安全,坚决维护国家政治安全、经济安全、科技文化社会等各方面安全。要加强资本治理,精准把握资本可能带来的系统性风险的重点领域和重点对象,增强治理的预见性和敏捷度,守住不发生系统性风险的底线。
五是坚持创新思维。特别是针对人工智能、大数据、生物安全、“区块链”等新技术新经济新业态,要加强前瞻性研究,对资本在新技术领域发展予以关注,紧紧盯住实践发展情况和问题,加强新兴领域立法,不断健全完善新领域新经济新业态的法治保障,依法规范和促进资本在相关领域健康发展,发挥积极作用,规制消极作用。
(课题组牵头人:刘泽巍;成员:郭巍、武丹、张春扬、程鲲生、冒海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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