党的十八大以来,以习近平同志为核心的党中央高度重视全球经济治理。党的十八大报告中提出,“中国坚持权利和义务相平衡,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党的十九大报告提出,“中国将继续发挥负责任大国作用,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和建设,不断贡献中国智慧和力量”;党的二十大报告提出,“中国积极参与全球治理体系改革和建设,……推动世界贸易组织、亚太经合组织等多边机制更好发挥作用,扩大金砖国家、上海合作组织等多边机制影响力,增强新兴市场国家和发展中国家在全球事务中的代表性和发言权”。中国以自身的开放和努力,积极向世界提供“一带一路”倡议、全球发展倡议、全球安全倡议、全球文明倡议等优质全球经济治理公共产品,致力于构建更加公平合理的国际经济新秩序,推动经济全球化朝着更加开放、包容、普惠、平衡、共赢的方向发展,为世界经济发展贡献更大力量。
工商界是全球经济治理的重要参与方,通过开展经济活动推动增长,引领各国及全球经济走向和产业方向,并深刻影响全球经贸规则制定与调整。随着我国与全球经济交融度不断提升、海外利益不断扩大,我国工商界对全球经贸规则的影响日渐加深,对参与全球经济治理多边机制的意愿逐步增强,对G20、APEC、金砖国家等多边机制下工商界机制的参与度逐渐提高。在此进程中,机遇与挑战并存。
一、我国工商界参与多边机制面临的历史机遇
(一)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提供理论指引。习近平总书记在一系列重大国际场合倡导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提出共商共建共享的全球治理观以及新型经济全球化理念,构成了中国特色全球经济治理理念的基本内核,显示出强大的真理力量和实践伟力,受到包括工商界在内的全球各界人士广泛欢迎和积极响应。习近平总书记近年多次出席G20工商峰会、APEC工商领导人峰会、金砖国家工商论坛等国际工商界活动并发表重要主旨演讲,寄语各国工商界人士要发挥“敢为天下先”的创新精神,为助力世界经济发展作出更大贡献,更是为各国工商界参与全球经济治理体系改革和发展指明方向、注入“强心针”。中国特色全球经济治理理念具有强大吸引力和竞争力,这是中国能够在全球经济治理领域汇集各方伙伴、凝聚各方力量的重要原因,也是我国工商界参与全球经济治理的最大底气和理论遵循。
(二)我国工商界在全球经济治理中的影响力和塑造力进一步提升。中国企业“走出去”战略自入世起已经实施二十余年,历程辉煌、成绩斐然。新时代十年,我国已成为一百四十多个国家和地区的主要贸易伙伴,货物贸易总额居世界第一,吸引外资和对外投资居世界前列,形成更大范围、更宽领域、更深层次对外开放格局。中国企业在海外经营规模不断扩大,其商业活动对全球经济事务产生越来越大的影响力,在积极开展和促进国际经贸交流的同时,还唱响共建开放型世界经济、促进共同繁荣发展的主旋律。特别是在新冠疫情延宕的艰难时刻,我国工商界提出加强全球抗疫合作、保持产业链供应链稳定畅通、坚持开放创新、重振世界经济等主张,获得全球工商界的广泛认可。国际社会期待我国工商界分享发展经验与红利,在多边机制平台发出更多中国声音,发挥正向引导作用,为世界经济增添新活力。
(三)中国贸促会发挥独特作用。习近平总书记在庆祝中国国际贸易促进委员会建会70周年大会暨全球贸易投资促进峰会的视频致辞中提出,“希望中国贸促会继续开拓奋进、追求卓越,织密服务企业网,扩大国际朋友圈,在推动高质量发展、构建新发展格局、推动建设开放型世界经济中再接再厉,争取更大成绩”。中国贸促会持续深入学习习近平总书记重要讲话精神和重要指示批示精神,坚决做贯彻党中央决策部署的执行者、行动派、实干家,服务党和国家工作大局。在积极参与全球经济治理体系改革和建设方面,积极带领我国工商界参与国际组织和多边平台工作,组织中国企业参与G20、APEC、金砖国家等多边机制工商界活动,高举多边主义大旗,维护多边贸易体制,广泛汇聚合作共识,取得一系列成绩。未来,随着我国经济转向高质量发展,中国贸促会必将紧跟全球经济治理变革的新趋势,不断拓展全球视野,进一步提升调动我国工商界参与全球经济治理的能力,更加积极主动参与国际经贸规则和标准制定,在推动全球经济治理改革中贡献贸促力量。
二、当前我国工商界参与多边机制存在的主要问题
(一)全球经济治理机制遭遇合法性危机。当前全球经济治理体系主要基于二战后由以美国为首的西方国家建立的布雷顿森林体系,是西方集团为全球经济治理提供的最重要的公共产品。然而,该体系由西方集团特别是美国长期把控,自诞生起就存在合法性问题——对发展中国家代表性不足,西方集团仍垄断实体性机制的制度性权力,所使用的政策工具和治理手段意识形态色彩突出,强行推行单一价值观即自由主义市场经济“原教旨主义”和“华盛顿共识”,经常损害发展中国家经济安全和发展利益。尤其在当前日趋激烈的大国竞争和持续延宕的地缘政治冲突加速百年变局向纵深演变的背景下,政治对抗和国家安全超越经济合作成为美西方国家的第一位追求,其蓄意将WTO、G20等多边经济治理机制“武器化”“工具化”,导致这些多边机制的地位和作用不断被弱化、虚化、碎片化,一定程度影响了我国工商界参与多边机制的积极性。
(二)新形势下我国工商界对参与全球经济治理机制的长远意义认识不足。尽管越来越多的中国企业逐步认识到参与国际经贸规则制定和全球经济治理体系塑造对维护国家利益、自身权益具有重要价值,但仍有不少企业认为全球经济治理机制特别是APEC工商咨询理事会(ABAC)、G20工商界活动(B20)等代表国家、重在案文磋商的多边机制主要聚焦宏观政策讨论,很难在短期内为企业经营带来直接收益,因此参与意愿不强。大量企业对全球经济治理的基本认识还较为模糊,加之全球经济治理的议题范围广泛,如何选择契合本企业的议题组别仍是难题。企业单纯希望借由全球经济治理平台解决当前国际经贸合作面临的实操层面问题或提升企业全球知名度,而全球经济治理机制涉及国际经贸规则谈判和制定,相对而言属于顶层设计,无法直接解决企业面临的现实困难。在组织和引领我国工商界参与全球经济治理机制方面,引导企业平衡长远意义和现实需求是对相关部门的较大考验。
(三)我国工商界参与全球经济治理的组织性不强。从总体看,当前我国工商界参与全球经济治理多边机制的意愿和参与度已明显提高,参与机制数量、覆盖范围不断扩大。政府部门、贸促机构、商协会在一定程度上发挥了组织协调作用,但仍存在组织性不强的问题。除中国贸促会、中国国际商会等单位根据自身职能小范围定向邀请相关企业参与B20、ABAC等多边工商合作机制、形成相对固定的工作机制外,其他部门、机构对工商界的组织比较松散。一些企业、商协会参与“纯民间”多边机制呈现自组织特征,对多边机制的政治性、功能性认识不足,随意性问题比较突出。
三、对策建议
(一)加强党建引领。以习近平新时代中国特色社会主义思想为根本遵循,以贯彻落实习近平总书记关于全球经济治理的重要讲话和指示批示精神为主线,以党建引领工商界参与全球经济治理多边机制活动,有力引导更多央国企、国有金融机构、领军民营企业围绕中心、服务大局,积极参加G20、APEC、金砖国家等多边机制工商界活动,与各国工商界共同研讨和开展政策建议磋商,在国际多边舞台提出更多具有鲜明中国特色、导引全球发展方向、占据道义高点的中国主张、中国方案,推动重塑共治、共享、共赢的全球经贸治理体系,切实维护我发展根本利益和发展中国家整体利益,为推动构建人类命运共同体作出贡献。
(二)加强统筹协调。做好顶层设计,加强政企在多边机制中的沟通和利益协同,实现以政促经、以经促政、形成合力。中国贸促会及相关商协会为政企交流搭建机制化平台,定期举办政策座谈会、对话会,帮助政府部门更多了解工商界诉求和建议,让工商界更好知晓政府部门的政策考虑,释疑解惑。在人工智能、数字经济等重点产业领域,政企应更有效汇聚智力资源,共同抓住全球科技革命、数字革命、能源革命等重大战略机遇,稳步拓展国际合作新领域,更好服务构建新发展格局。
(三)加强人才队伍建设。建立和优化工商界参与多边机制人才队伍,提高我国工商界开展国际合作整体素质和能力,培养我企业家的“全球思维观”,增强在多边工商机制中的规则制定能力、议程设置能力、舆论宣传能力、统筹协调能力。积极引导高校、智库参与其中,开展前沿问题研究,为工商界参与多边机制提供充足人才储备、智力支持,注入新的动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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